深深

竹影深深(下)

对于为什么想过一晚上再开车,是想让玥玥休息一晚

但是这样又要编剧情了摔!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开个车!

Ps.我一直觉得玥玥也许是因为总想护人周全,和柿子说话总是琢磨着,瞻前顾后,不开心。这种轻松感大概只属于公子一个人的专属八卦王——襄王了。

 

 

 元彻怀里搂着大被子,屋里烧着火盆子,不盖被竟也不觉冷,和被子里的人一齐睡到了下午。醒来看看太阳都跑到了西边,不禁懊恼自己的贪睡。

不过同塌而眠,还是不亏的。他低头看了看,怀里的人睡得挺深,却不太安稳。睫毛不时颤动着,搔刮着自己的心。

嗯,虽然唇色还是很苍白,脸色也也不好,这张脸还是赏心悦目的。病了也好看。

呸呸呸,想什么呢。元彻甩甩脑袋,想把不该有的想法赶走。但是看了看离自己这么近的脸,还是放弃了。

美色当前,特别大美人还包在被子里,只露出了头。肤白发黑,像个等人拆的礼物。连垫在美人身下胳膊的麻木感都忽略了。

 

元彻这边想的开心,宇文玥睡得可不开心。虽说寒疾又犯,浑身都不舒服,但是这次格外暖和。身上的棉被紧紧裹着,舒服的不得了。

不过,为什么要紧紧裹着?我都动不了!宇文玥一直做着被人追赶的梦,自己却被束缚着跑不动,连胳膊都抬不起来,急的满头大汗。这个觉睡得太憋屈了。

终于,宇文玥忍不了了,再不跑就要被追上了。神经一紧从梦里清醒了过来。眨了眨眼,适应一下睁眼瞎的感觉。之后,就清晰得感觉到了身上的束缚。

“元彻!你给我起开!”

 

 


“嘶…..我胳膊都麻了,宇文玥你长心了吗?“

“月七!“……元彻乖乖闭嘴了。

“公子“月七推开门进来,”早膳和午膳您都没有用,我让厨房快些准备吧。“

“不急,先送襄王殿下回府。“

“你不吃,你成仙。本王可是饿了…“

“青山院粗茶淡饭,怕是会让殿下受了委屈。还是回去再用吧。“

“额,那个,本王的马怎么样了?“说罢,一个劲地冲月七摇头。轻轻摇那种,还保持着皇子的高冷范儿,唬个侍卫不成问题。

“嗯…车夫牵走了,还没送回来。“月七想了想,还是屈服了。

“那本王一时也走不了。你把饭送过来,我和你家公子用完再走。“

“……月七给七皇子找匹好马。“

“嘶……本王腿也麻了。

“……”

 


这段幼稚对话的结局,当然是元彻赢了。

所以元彻理所应当地用着膳,和帮宇文玥用膳。

“我给你夹点这个。哎哎哎这是姜不要吃。算了算了来‘啊……’“

宇文玥并没有说话,他只顾着皱着眉毛,在一筷子菜抵在唇上的时候嫌弃地抿紧了嘴……

 

一顿饭折腾完,元彻摸了摸还有点儿瘪的肚子,再次对自己狠了狠心。他只是静静地坐着,,看着月七进来监督宇文玥喝药,这种药汤比药丸有效。他这才知道,来边关之前,宇文玥喝药还得靠哄。嗯,还得吃蜜饯。啧啧啧。

 

等月七走了,他终于不用端着对元彻客客气气的了。

“元彻,你要呆到什么时候?“

“呆到我想走的时候。在军营里还不是我陪你。“

“…….“宇文玥没法管他,自己去床上打坐调息了。

元彻也不生分,叫了奴婢进来掌灯,自己就去抽着房里的书看了。

很快,月亮也爬了上来,估摸着时间,冷公子该就寝了。

这次他没有多费唇舌去赶人,自己去梳洗了。反正也赶不走,要不元彻是怎么从用完膳又蹭到天黑的。

“你随便,我休息了。不要再来当捆绳,柜里还有被子。“

元彻坐在桌前,坐在宇文玥每天运筹帷幄的椅子上,看着他躺了下来,突然开了口。

“宇文玥,我昨晚问的话你可有听到?“

“你废话多得很,指的哪一句?“

“算了。“元彻自己叹口气,熄了灯麻利地滚上了床。

 


第二日,宇文玥依旧从某人的怀抱中醒来,连被子的隔阂都没有了。堂堂皇子连被窝都要蹭,真是无耻。宇文玥刻意忽略了格外温暖的怀抱,只是想着怎么把元彻踹出去。

元彻还没睁眼,就“咣当”摔在了地上。他怔怔愣愣地爬了起来,只恨昨晚没有坚持一下睡在内侧。宇文玥身上的伤口好了许多,脚上自然也毫不留情。

罢了罢了,你是病人,我忍了。可还没等他爬上床,月七慌忙的声线就从门外传了进来。

“公子可醒了,属下有加急密报!”

可怜七皇子连床沿都没碰到,就被请出去了。这次他没有理由再拒绝。

门关上之前,元彻看着月七俯下身,贴在宇文玥的耳边焦急地说着什么。大概是看元彻出去了,手也未挡。

那口型,分明是……燕洵世子。

 

 

宇文玥坐在椅子上,身上的冷痛仿佛都没了感觉。燕洵不但要回燕北,还想置长安百姓于不顾以泄私仇。东门守卫和武麟卫力士被他收买,倒也是意料之中。可崔佳和裴明书的卷入,分明是想送一条洪龙进长安城“贺喜”。

燕洵啊燕洵,或许三年前和现在,我都做错了。你的心,我自以为早已看透,终究是太过天真。

从接到第一条线报到现在,宇文玥一直忙于调遣布置,整理分析。等到一切明了,已到了晌午,竟连饥饿感也不觉。他只是怔怔地坐着,双目茫然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公子,您身疾未愈,还是要注意身体。厨房的膳食热了多时,属下命下人备饭吧。”

“另外,七殿下的午膳…也没有动过。奴婢们送进去,又原样拿出来了。”

“元彻?他还没走?”

月七摇摇头,“七殿下从出去就呆在西厢房。”

“无妨。月七,你再去帮我办一件事……”宇文玥思索片刻,又吩咐起来。

“公子,此举不妥。惊蛰三天众月卫本应严防死守青山院,就算调遣起来也要顾及留下的人数。月九月十三还没有回来,如果属下带剩余月卫再出任务,府中只剩看门的侍卫,如何能护公子周全?”

“此事我自有安排,你速去办。”

“诺”

月七走后,宇文玥拿起手边送来的药,一口喝了。蜜饯也未动。坐了片刻,起身摸去了西厢房。

 

 

 

“吱呀”宇文玥推开了门,“元彻,你在吗?”

屋里并没有声音,宇文玥心下奇怪,还是迈了进去。

“你怎么不说话,为何不用膳?”

西厢房他并不常来,只能伸出手来摸索着走,姿势是难看了点,凑合吧。

“嘶……”宇文玥又不慎膝盖磕到了凳子,默默忍受了几秒,继续朝床摸索着。

终于摸到了人。但是这冷不丁摸上了软软的身体,也给他吓的够呛,“你吓死我了。装什么哑巴?”

元彻沉默地可怕,眼睛直盯着眼前的人,又伸手拉过了宇文玥的身体,按坐在了身边。原来他一直坐在床上。看着宇文玥从门口一路摸了进来,滑稽地可笑。

“我饿了。”

元彻终于开了口,冷冰冰的。宇文玥虽然奇怪,也没有怠慢,让下人进来布了饭。

 


直到元彻引着他坐在凳子上,宇文玥才想起何处不妥。自己忙于谍报,怕是冷落了身边的元彻。如今午膳时间早就过去,才想来看看。他也会闹情绪吗?

“你…多吃点…”嗯,开口尴尬得要命,还不如不说。

元彻倒是老实的很,只是往他碗里夹了夹菜,也没向自己嘴里乱塞了。

一时靠的近了,冷不丁来了句“怎么嘴边一股苦味,蜜饯呢?”

“嗯?”宇文玥偏头躲了躲,怎么声音这么低呢?微微震耳朵。

“还没顾得及吃。”

……

 

饭终于吃完了,宇文玥这个难受,也不知道好好的七殿下发的什么疯。

“我回…”“你今天起得早,休息一会儿把。”元彻冷不防打断了他的话,便牵着他往床上走。

宇文玥只能默默盖上了被子,把“房里休息”这几个字咽了下去。

 

 

 

元彻这次没钻被窝,自己在内侧躺了下来。厢房里的床不比主人的卧室里的,小了很多。元彻尽量不碰到旁边的大被卷儿。

“你有心事?”宇文玥还是没忍住,问了出来。

“冷不冷。”

“……不冷”

“......”

“没有。只是这房间白日光照不足,气闷了点。”元彻看了看旁边露出来的头,慢慢捯过了那点气儿。自己生的哪门子气呢?

“去我卧房吧。”

“不用了。你再睡个把时辰,这太阳就落了西。”元彻顺了顺那人枕头上的黑发。

手感不错,心情又好了一点。

“这刚躺下,乱折腾什么。难道我这次还得连着多抱床被子?”

“就知道你没什么好话。”

“试试吧,来来来。”元彻说罢笑着起身,手就要往宇文玥身下去。

“哎哎哎放开放开,你在这床上我永远安生不了。”宇文玥慌忙躲着,心里舒坦了一点儿。

 


不料这床实在不大,宇文玥躲着躲着,身子半边就悬了空,眼看着要摔到地上。

元彻没有想到,慌忙伸手去捞。没捞起来,只能跟他一块摔下去,眼疾手快地把一只手垫在病公子的身底下。哎,我还是个操心的命。

“小心点儿!你说说你,我有这么可怕?”元彻趴在宇文玥身上,也不急着起来,眼睛逐渐有了笑意,眯着眼欣赏着这么近的帅脸。真好看啊。

那张脸却不领情,放松的模样一下褪了下去。眉目间渐渐起了冰霜。

 

 “你怎么知道我何处有伤?”

宇文玥动动身子,左肩的伤口并不痛。因为那只手,温柔地托在了伤口处,分毫不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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